望京SOHO的1800个日和夜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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资深产品经理、《增长黑客》的作者范冰曾在参加了类似的聚会后写到: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间,初出茅庐者雄心万丈气冲霄汉,誓将打造颠覆世界的产品……空气中弥漫着揽月捉鳖舍我其谁的豪迈。

一切都还要回归常态,接受行业竞争的洗礼。

第二天早上 9 点,陌陌直播部门的夜班运营交接完工作,趿拉着拖鞋,简单洗了一把脸,准备刷卡离开。迎面走来的是踩着高跟鞋,画着精致妆容的销售女孩。

这一天,土生土长的北京孩子张博决定提交离职申请,告别这个奋斗了 3 年的地方,去追求自己的说唱梦想。 10 年前,望京在他眼里只是遥远的郊区。而现在,他却觉得“大部分人都在为好的生活忙忙碌碌,很真实”。

离开前,他创作了一首歌曲,名字就叫《望京SOHO》。

“我们都挤在狭窄的工位连办公室甚至还没有一间

所以我经常去711挥霍

把烦恼都丢在一边

在SOHO的大Logo下面幻想着出人头地的一天。”

“有了方向,就努力吧。”他这样激励自己。而这也正是很多人来到和离开望京SOHO的理由。

到来

移动互联网创业大潮来袭,中关村已经容纳不下所有蠢蠢欲动的创业者,望京是一个新天地。而望京SOHO里,最集中的就是处于事业上升期的团队,这是一个集聚草根翻身梦想的地方。

2016 年,刚刚创业的咪蒙从广州到北京谈一个影视项目,谈判并不成功,让她意兴阑珊。但她内心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:她要搬到北京来。当时是她事业的最低谷——创业的公司“万物生长”在两年内亏掉了 400 多万元,合伙人走了,她准备抵押房产还债。

咪蒙亟需找一个地方落脚。对于望京SOHO,咪蒙提到,她喜欢扎哈的设计,喜欢她的一句话:“要是周围环境是一坨屎,我是不是也应该模仿它,和它保持和谐?”

不愿保持和谐的咪蒙把团队搬到望京SOHO的那段时期,成了人生赢家,自媒体时代最知名的大V之一。其团队的工作时间也和其他公司不一样,几乎是007。晚间发稿前是最忙碌的时刻。甚至连楼下的保安都记得,她月薪 5 万的助理会在每天凌晨3、 4 点钟骑着平衡车从楼里面出来,目光无神。

后来,咪蒙团队集体搬到了国贸,团队的兴衰很难再怪罪在望京SOHO头上。

2018 年 4 月,SOHO周围春意盎然,潇涵带孩子在望京SOHO的巨大标志前拍了张照片,前景是生机勃勃的花朵。那时她的孩子还不足一岁。

潇涵之前是厦门卫视的主持人,丢掉金饭碗,辞职创立“意外艺术”时,家里人完全不能理解。为了一份“小而美”的艺术创业梦,她从厦门来到北京。

意外艺术致力于做艺术的大众普及,将“枯燥难懂的艺术转化成大众语言”,最早只是一个公号,之后视频产品《艺术很难吗》在全网超过 3 亿点击量,潇涵也制作了知识付费音频课程《你不可不知的人类艺术名作》。 2015 年成立至今,“意外艺术”先后拿到了 4 轮融资。

现在,以望京为中心,潇涵常常出现在世界各地的艺术区,从 798 到故宫,再到巴黎、米兰,辐射范围越来越大。

就在创业的第二个年头,公司发展的关键时期,她怀孕生子,只能每天夜里喂奶、哄孩子睡觉。第二天一早,再穿上职业装,开始新一天的工作,一旦遇上出差,情况更加折磨人。

她对着同龄的宝妈诉苦,对方直言不讳,“要是我就和老板说,现在在哺乳期,谁都别想让我出去。”潇涵无奈到,“我就是老板。”

潇涵甚至不敢轻易放慢脚步。“我躺在床上,每天晚上半夜的时候,我就从落地窗往外看,对面是两栋阿里巴巴的大楼,灯火通明,不仅是双十一那一天,每一天都是灯火通明,“全世界比你优秀的人比你还勤奋,我非常非常的恐慌。”

同样在塔3,UU跑腿创始人乔松涛从郑州到北京,则是为了在当时O2O的创业大军中,拼下一席之地。“在北京说自己是河南公司,总会被看不起,但我还是会一上来就自报家门。”

作为望京O2O大潮的的一份子,乔松涛从 2003 年开始创业,常年往来于北京和郑州之间。 2016 年是UU跑腿快速发展的一年,在夯实了郑州和西安市场之后,乔松涛决定开辟北京市场。

然而,初来乍到,还没站稳脚跟,UU跑腿就遭遇了一波公关危机。先是有人谎称前员工,爆料公司资金链断裂,濒临破产,UU跑腿紧接着宣布,是同行达达速运的抹黑,行业厮杀摆上台面,结果两败俱伤。

“我是技术出身,这件事情之后,才意识到品牌公关的重要性。” 乔松涛在公司内部搭建起危机公关小组。